书桌旁的画缸里立着几卷卷得整整齐齐、十分平整的宣纸。
舒云鸥顺手抽一卷出来展开,不由得噗嗤一笑。
“原来聂简臻小时候写的字这么可爱呀。”
完全不同于现在的笔锋凌厉,肆意张扬。
而是方方正正的,有些圆润,规律整齐地盛在一个又一个方格子里。
偶尔还能看到简笔画。
蜷缩在方格子的角落里。
顶着圆圆的脸和圆圆的眼。
“哇,”舒云鸥简直恨不得把这些小图案扣下来塞进口袋里装走,“聂简臻竟然还会画画呢!”
说着,舒云鸥眼睛一亮。
她从口袋里翻出手机单手调节到拍照模式,跑到窗边寻一处光线最丰盈的地方,对焦后拍了又拍。
一边拍一边笑。
笑到脸都僵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只不过,越往后翻,便越是接近聂简臻现在的字体。
也就越来越少最开始的单纯的痕迹。
那些可可爱爱的简笔画更是彻底没了踪迹。
舒云鸥反复翻动这几张宣纸,仿佛跟着走过了聂简臻的童年。
心尖上蓦地变得软软的。
聂老太太原本在找东西,闻言也凑过来跟着看:“简臻小时候的字不够端正,总是挨骂。”
舒云鸥吃了一惊:“这还不够好看吗?”
聂老太太:“老爷子觉得不好看。就因为这个,当时简臻挨了不少罚。”
挨罚?
舒云鸥翻动宣纸的动作一顿,试探着问:“是……那个静室吗?”
聂老太太顿了顿,好半晌才沙哑着嗓音道:“是啊,你见过的。”
最近几年来,“静室”两个字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了聂家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