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你是冒..充的!不可能,但是..明明刚刚那个贱人还在我的脚底下,怎么可能一瞬间...绝..绝对不可能是..是阮..晗..”

    带着颤音的恐惧从前面传来,语句断断续续连接不上,前言不搭后语,没有什么逻辑可言。

    阮晗???这名字挺熟啊!

    不就是那个倒霉小孩儿嘛!

    这是什么孽缘,怎么天天都能碰得上这倒霉小孩??

    临梧这么大,怎么朕就和这个倒霉小孩儿纠葛不清了呢???

    孽缘啊!

    “我不是阮晗,还能是谁呢?”

    “贵人多忘事,这才几分钟,宋大小姐就把我忘的一干二净了?”

    声音轻飘飘的却好像含有一种别样致命的威胁,就像是一根不起眼的羽毛轻飘飘地刮过脸颊,但是却没有人敢去忽略它的存在,因为这根羽毛的根部是一把开过刃的利刃,只需轻轻擦过肌肤,便可瞬间见血。

    不光是“阮晗”这个名字熟悉,连带着现在这个声音,时允也是很熟悉。

    毕竟当时时允和阮晗交谈过几句话,虽不敢说到了完可以凭声识人的地步,但是加上刚刚说话另一方已经喊出“阮晗”的提示下,时允倒是大概辨别出了是阮晗的声音。

    但是,时允有一瞬间的怔愣,开始去怀疑自己的判断,因为这和她印象中的那个阮晗的形象差了太多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在看不见的地方,时允所能从话语里体会到的绝对不是一个十几岁的学生的感觉,而像是一个身经百战、历经沧桑的人的狠。

    如果要凭刚刚的话去想象的话,时允觉得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画面一定是一个妖冶的女子踩在地上人的腿上,拿着一把小刀,表面风轻云淡地在面前人惊恐的目光下随意地耍弄着自己掌中的匕首,不时还随意地将冰凉的匕首面贴在面前人的脸颊上,轻轻拍着。

    这倒霉孩子怎么黑化了???

    朕上次还立下flag说,她遇见朕以后她的前途就一定是光明的来着。

    现在这脸打的!

    奇了怪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变化呢?

    就算遭受再大的变故也不可能变得天翻地覆啊。

    黑化了??

    要不要这么突然?

    朕果然和倒霉小孩有着难解的孽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