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两个人从河里出来后,白闻道带着人回了自己住的酒店。反正他也是套房,把白稷扔进客房后就任他自生自灭,自己回屋冲了个热水澡上床睡觉。

    第二天,在河里泡了半天的白闻道果不其然得了重感冒。

    而白稷醒了后,跟没事人一样只字不提晚上发生的事,连身体都贼健康,一点要生病的迹象都没有,他简单跟白闻道打了个招呼就匆匆离开,仿佛昨天晚上掉进河里的只有白闻道一个。

    白闻道虽然生气,但也懒得和他发脾气,一早起来让助理陪着去医院吊了两瓶水,凄惨的要命。一边在心里骂白稷这个白眼狼一边打喷嚏。

    不过他其实现在也不想面对白稷。原本那层窗户纸被白稷轻轻松松的捅破,他想不好该怎么去回应。

    这是他养大的孩子,虽然跟他没有血缘关系,也不在一个户口本。年轻人的感情能有多炽烈他很清楚,他外甥就是个典型。

    更何况,他自己都不明白,他对白稷是什么感情。

    两个吊瓶打完了,拔了针,白闻道从兜里抽了张纸擤鼻涕。等再抬头时,面前却多出来了一个人。

    白眼狼找过来了。

    白闻道还生气着呢,不想看到这张脸,就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找到自己助理,只好又把目光转交回来,没好气的问,“你来干什么?”

    白稷显然是用一上午想通了,正经人追不到老婆,只有当流氓才能有进展,因此不太正经地开口,“我在你心里就这么没有心么?自己老婆都住院了还在外面晃?”

    big胆!白闻道听见这称呼楞在原地,眼睛瞪得老大,脸色黑的不能看了,“你他妈骂谁呢?谁是你老婆?”

    白稷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谁回答了谁就是我老婆呗。”

    白闻道放弃了和白稷沟通,他觉得这人被水泡了之后身体没什么事,但脑子一定进水了。于是就无视他的存在,转而寻找自己的助理,“吴助理怎么还不来。”

    “别等他了,我跟他说我来照顾你,让他回去了。”

    白稷皱了皱眉,看白闻道只穿了件风衣,就把自己身上的白色羽绒服脱下来,半强制地套在他身上。因为两人体型差异很大,白闻道穿上这件衣服像个米其林宝宝。

    白闻道气的要脱衣服,但是却被白稷一把抱住,他奋力挣了挣,却被箍得死死的,一点活动的余地都没有,“你敢脱我就敢抱着你下楼,你看着办。”

    “你!”

    白闻道气得指着白稷白天说不出一句话,一甩手不再跟衣服作对。转而掏出手机准备给助理打电话。

    可白稷哪能给他这个机会,直接上手把白闻道的手机拍在地上。

    本来有壳的保护手机不会有事,可坏就坏在昨天由于‘投江’行为,手机壳被卸下来晾着了,现在单机裸奔。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白闻道眼见着手机屏当场四分五裂。

    “。。。先回酒店,你先用我的,我去给你买。”饶是白稷再流氓,现在也有些心虚。

    白闻道看到摔碎的手机整个人反而平静了下来。孩子这么大了,还能上手打一顿是怎么的。一遍遍在心里默念,‘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我若气死谁如意,况且伤神又费力。’

    等情绪平稳的差不多,他揉了揉太阳穴,“回去吧。”

    可能是因为自知理亏,白稷到了酒店之后没瞎折腾,安安静静伺候白闻道吃饭,监督白闻道吃药,给白闻道换了和自己同款的新手机,二十四孝子不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