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尾狐,就跟西王母一起住在这瑶池边上,食天地之灵气,饮日月之精华,那真可谓是……”
台上人讲的正精彩,钟不让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民间有不少话本和传说故事,鸣洄却钟爱这一出,关于九尾狐当年是怎么从西王母身边逃走的,他陪着鸣洄,来来回回听了不下十次。
“哥哥,我说咱们酒也喝了,故事也听了,该回去了吧?”钟不让凑过去小声道。
鸣洄理都没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人。
“你看,这时辰也不早了。”
“钟王爷,您要想回去呢,就自己回去,我这酒还没喝完,就不送了。啊对了,银子留下,一会儿我还打赏呢。”鸣洄还是没正眼看钟不让。
钟不让双唇紧抿,顿了顿,“成,都成,都给你。那,虎符什么时候还我呀?”他声音更小了。
鸣洄猛地一回头,一手拍在椅子的木把手上。
“呦,瞧您说的,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在我这,王爷您可别闹了。”
他这么一拍,惹无数双眼睛纷纷瞧来,台上说书人也被吓了一跳,鉴于鸣洄是老主顾,旁边又坐着当朝王爷,便谁也没多动。
“失礼失礼。”鸣洄站起来,“王爷今天有点醉了,说胡话。”他道,周围人赶紧随着附和起来,气氛一下又和刚才一样热闹起来,鸣洄从钟不让钱袋了拿了一锭银子,撂在了桌子上随后便挤过人群离开了酒楼。
钟不让跟在后面,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哥哥,这是哪出啊?”他轻声问道。
“什么哪出?不是你说要回去吗,王爷啊,金贵,天黑了就得睡觉,我送您回去。”
“不是。”钟不让反手抓住鸣洄的胳膊,鸣洄毫无防备,像个纸片人一般,一个趔趄撞到钟不让怀里。
“翅膀硬了,都和动手动脚了。”鸣洄道。
钟不让无奈,“我哪有啊。不拉住你你就不好好听我说话。”他边说边握住鸣洄不让他走,“鸣洄,虎符还我。”
鸣洄挣了两下,奈何钟不让手劲大,他眯着眼睛,摇摇头,“喝多了,听不清。”
“你莫再装疯卖傻。那虎符关系着京城几万大军,不可儿戏。万一丢了,你我都性命不保。听话,快把它给我。”
“啧。”鸣洄本也没醉,看钟不让这么紧张,便懒得再跟他装了,直接摊了牌。
“虎符是在我这。就你放它的地方,不是明摆着让人拿吗。”
他说这话,钟不让连反驳都不想反驳。放虎符的地方极其隐秘不说,且设了层层机关,钟不让怀里还一直揣着一个假的,谁能想到,藏到这个份上,还是被鸣洄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走了。在他守卫森严的钟王府来去自如的人,也就只有鸣洄了,所以鸣洄说这话,似乎也没什么大问题。
“是,我下次一定放好。”
“这个小老虎,你以为我想拿它,我拿着也烫手啊。”鸣洄道。
“既然如此,那便还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