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谓南倏忽间靠近他,两张脸只距离一拳,他看到绿碧玺般的眼里倒映自己呆滞的脸。大男孩笑得狡黠,嘴角肌肉牵扯出两道括弧线,尖利的第3号牙特别可爱。

    “如果我们在这里做爱的话,会不会被针孔摄像头录下来发到网上啊?”燕谓南在他耳边吹气似的说道,同时手脚不老实地解衬衫扣子。

    “不可以!”虽然谢若虚的阴茎开始充血,他仍坚守原则,“你比我还小几个月呢。”

    他初次对燕谓南强硬,把小男友手腕反剪在身后。燕谓南下意识扭动身体反抗,却被他压在沙发上,重重扇了两巴掌屁股。

    “呃——”燕谓南低叫,他瞬间兴奋起来,后庭流出腺液的打湿内裤。

    “我开玩笑的。”他讨饶,乖乖靠在谢若虚身上看电影。

    直到电影放完,燕谓南真的没有任何出格举动。他甚至看得无比投入,似乎想要记下所有台词。

    “喂,还不走吗?”谢若虚急着离开这个场所,他方才如大梦初醒般起身。

    初春的夜晚凉风习习,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如低声啜泣。

    “沿公园走一圈,然后我送你回家好吗?”谢若虚看向燕谓南。

    分明是燕谓南左眼挂着一滴泪。

    谢若虚心跳一滞,他突然也难过得要命,他感觉燕谓南的假面裂开缝隙,终于愿意展现些许真情。

    “怎么不问我?”燕谓南冷冷的问。“那些你好奇的事。”

    谢若虚自然满腹狐疑,但他也不知从何问起,只好用眼神鼓励此刻脆弱的人自白。

    “今天是我父母的祭日。是的,他们全部死了,我由叔叔养大。我的妈妈流着凯尔特人的血,我继承了她绿色的眼睛。父母很少和我亲近,我记得他们总在吵架、砸东西,有一次我妈失手把玻璃杯扔在我头上,你看额头还留了疤呢。

    六岁那年的今天,中午吃的汉堡王,点的哪几样我还记得很清,然后跟爸爸妈妈看了《里约大冒险》,我无法形容那时我有多激动,像别的小朋友一样被父母一左一右牵着,还是第一次。我期待着能一直幸福下去,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可能,甚至多次怀疑我在极度绝望中制造出的具体到痛苦的幻梦吗?

    阖家欢乐的剧情很快结束,看完电影他们把我送到朋友家玩。那时我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面对什么,如果早些意识到他们在向我告别,我大概不会成为一个孤儿和罪人了。

    从我叔叔告诉我爸妈自杀身亡以后他是我的监护人算起,过去整整十一年,我唯一感受到的真实就是世界上只有一个人还在乎我,但他也随时可能把我抛弃。

    所以你还要继续喜欢我吗?一个无依无靠,败化伤风的垃圾?”

    他相当冷静近乎无情地说完一大段话,默默等谢若虚开口。这种态度更让对面的人心疼到无以复加的程度。谢若虚发誓当初他的确诚心宣誓:“你认为我对你的爱就不堪一击?不要侮辱自己了,见到你我才知道人生有多快乐,因此我绝对不会放手!”

    他伸展长臂搂过燕谓南,低头吻住微张的嘴唇。试探,然后深入。燕谓南亲嘴经验丰富,但偏偏是个毛小子生涩的吻技叫他大脑空白,手脚发软。谢若虚的长舌在他口中试探着横冲直撞,他只好跟随另一根舌头纠缠,莫名不敢呼气。燕谓南称之为甜蜜的窒息,幸好两人只吻了几分钟便分开。

    “你刚才说的话真傻,居然有人会对我说这种情话,不过还挺受用的。”燕谓南的泪痕已然风干。

    “我记住了,我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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