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你还好吗?”程屿的声音软了下来。

    “我妈妈,是我唯一的亲人……”虞渺移开了眼眸,不想让眼中的泪意太过于明显,“她病了很久,我知道她有一天会离开我,我也做好了准备……可是,我还是很难受……”

    鼻尖的酸涩凝聚成激荡的悲伤,本以为已经整理好了才回来见程屿,到头来还是控制不住。

    “她的一生都过得很苦,到最后也没有享受什么天伦之乐,是我太没用了……”虞渺感觉自己的心脏在颤抖,实际上他一直都表现得很冷静,不管是和疗养院交接还是在殡仪馆处理遗体,亦或是带着母亲的骨灰回乡安葬,他都表现得异常冷静。

    好像一直憋着那些异常沉重的情绪,直到现在回到程屿面前才猛然间洪水决堤一样释放了出来。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用自责。”程屿一把抱住虞渺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让他能够尽情地哭出来。

    断断续续压抑又悲戚的低泣从他的胸口传来,如同失去母亲的小兽一般无助而羸弱。

    程屿揉了揉他的脑袋,任由他的鼻涕眼泪往自己身上蹭。

    虞渺也没有哭多久,抬起头又恢复了一副淡漠的样子,除了微红的眼角几乎看不出有哭过的痕迹。

    他盯着程屿胸口一大片被濡湿的白衬衣,指尖按了上去,“屿哥,衣服湿了。”

    “没事,我等一下去换了就行。”

    “我帮你换吧。”

    一根手指勾住了纽扣,顺着缝隙进去摸了摸里面的皮肉。

    程屿正要拒绝,却在虞渺抬起头和他对视的眼睛里看到了烧灼的欲望。

    罢了……

    性爱也是一种发泄渠道。

    霍一舟近期不在,也不算是违背约定吧……

    他放下了伸到半空的手,耳尖绯红,“那就麻烦你了。”

    虞渺从肩膀上勾下他的西装外套,沿着丝制衬衣滑下肩膀,从领口开始一粒一粒地打开扣子直到腹部的位置,然后一点点从皮带里面扯出来,指腹不经意地滑过敏感的腰间,还会引起对方的轻颤。

    屿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敏感了?

    解开皮带的手突然被按住了。

    “裤子没有湿。”

    虞渺没有接话,反而拽着对方的手移到了拉链的位置,在还依然软软的海绵体的位置手法娴熟地揉了几下,清澈的嗓音夹杂了软软的鼻音,“这不就湿了吗?”

    程屿感觉像被猫轻轻地挠了一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脱下了裤子,灰色的棉质内裤被拉低,下体凉飕飕地被掌握在对方手里。

    程屿的眉间猛然跳了一下,忍不住一声低喘。